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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丑嘴不甜,脾气不好还没钱。

《油画》(外优实阴学生Erik x 不良少年Charles)



林奕含说过,有一种人天生像一幅好画。你先是赞叹它的整体,接下来连颜料提笔的波浪尖都可看。


Charles对于Erik来说就是这样一种人。


Erik·lehnsherr今年十七岁,泽维尔学院高三待毕业生。品学兼优完美无缺,是秋季校服永远遮住锁骨,夏季校服有三颗扣子就绝不扣两颗的那种人。


“浑身上下都是禁欲气息。”有人如此评价,是学生还是老师已无从考究。


但没人知道Erik其实患有一种名为表里不一的病,少年优秀儒雅的皮囊实际包裹着一个阴暗且残破不堪的灵魂。


那种阴暗是,当老师要拷贝竞赛课件时递给他一个带病毒的U盘;把这个班一个学生的答卷埋进另一个班的试卷堆中;随手拿走一个老师抽屉里的笔记本再放进另一个老师的书架里;走进厕所打开水龙头再若无其事的离开。


那种阴暗是,放过一个你看上去不爽的人并非因为法律,而是因为没想到欺骗法律的好方法。


卑微的阴暗,然后祸害天下。


横行十七年的Erik·lehnsherr在2019年4月4日下午遇见了他的命中注定。这个命中注定不是“我爱你”的意思,而是一个处处克你的人在你生命中按时的出现。


反正Erik是这么理解的。


晚自修之前他出校门买了一杯冰咖啡,咖啡店和泽维尔学院之间隔着街道、居民楼、和小巷。


Erik路过了其中的某一处,也路过了一个被几个人围困起来的少年。那少年被逼到墙角,弓着腰,双目游走。


一双好看的蓝眼睛,惊鸿一瞥后Erik做出总结。他不知不觉停下来,含了一口咖啡准备看好戏。也许他可以欣赏一副活‖春‖宫‖,又或者听见少年的‖美‖腻‖呻‖吟,哀哀婉婉的求饶。不过一眨眼的时间Erik就想遍了好几出有趣的情景,却万万没料到真实发生的这一出。



Charles·Xavier的心情本来十分愉悦。


杭白街的blue coffee是一家极其火爆的饮品店——Charles讨厌这一点,但他喜欢店里的奶盖。他嗜奶盖如命。bluecoffee的奶盖完美的满足了Charles一切挑剔的要求,最大的缺点就是它实在太抢手,以致于Charles总是听到“已售罄”的婉拒。


今天Charles去晚了,但意外的买到自己心仪的那一款奶盖。可是他还没有彻彻底底高兴完,就在小巷里遇上了几个极其烦人的货色。


烦人也是分程度的,而在Charles这里,打掉他的奶盖比打断他一只手来的更加烦人。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一头撞倒最左边拖着棒球棒的刀疤头,抢过球棒对准他的眼睛就是一下。惨叫声同时和怒吼一起爆发,其他几个人发出被摆了一招的愤怒叫喊。


Charles用力击碎凌空飞来的红砖,弯腰一扭躲过飞扑上来的绿毛,顺势回身一脚将背上纹了只蝴蝶的男人踹到墙边。这一踹使他重心不稳倒退了几步以防摔倒,随后半截砖头在他右额上碎裂,他被拍得转了半圈,再抬头时鲜血已淋漓了小半张脸。


血缓慢的流进嘴巴里。Charles把血沫吐出来,手里的球棒抬起来指着拍他那人的面首。“我‖去‖你‖妈‖的。”


一个鼻子嘴唇耳朵,甚至连舌头上都挂着环的青年。Charles为刚才被拍的那一下感到羞辱。“你看你那恶心样。”


“拍我,”他咬牙切齿的抡他一棒,“你也配!”这一棒重重招呼在脸上,把他的面部都打得凹陷下去,在地上翻滚几圈后半死不活。绿毛怂了。他连滚带爬到墙角扶起半天直不起身来的纹身男,想要跑路。


“我能让你跑了?”Charles一脚踹在他腰间,手里的球棒毫不犹豫的往人仰马翻的绿毛身上招呼下去。


“这样不太好吧,同学?”


围观半天的Erik咽下一口咖啡来缓解意料之外所带来的小惊讶,徐徐开口。


Charles面无表情的看着绿毛在后脑和球棒世纪拥抱后瘫在地上不省人事,偏过脸看了Erik一眼。他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但看上去还是像没有表情。


他颇觉得他幽默。


“谁是你的同学,泽维尔学院的高材生?”


他的声音不符做派的柔和,柔和中带一点剐蹭的沙哑。Erik在心中这样遣词造句。


Charles抬脚踩在纹身男的鼻子上用力碾压,脚下响起惨烈的嚎叫也不为所动。“什么不太好?袖手旁观事后诸葛亮不太好,还是正当防卫扫黑除恶不太好?”


他的语气听上去像耳闻了一个冷笑话但还是要出于礼貌捧场。


剧烈而迅猛的打斗后Charles的脸上附着汗珠,黄昏下他的五官像一幅画。毫无疑问的一幅好画。那蓝眼睛是画的点睛,而微微的喘息就是作画时的古典音乐。


Erik·lehnsherr对他的反问怔了一下,于是露出他对镜子练习过多次的标准笑容以做挽回。微微眯起眼睛使眉目柔和的同时轻提嘴角,把脸部肌肉悬在多次练习后已经熟悉的位置上固定两秒。


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就微笑。不知是否该回答的时候也微笑。这方法他屡试不爽,就像上次一个女孩的男朋友质问他是否有意勾引他的女朋友再将她抛弃。他只是轻轻一笑,对方便觉得自己是那样蛮不讲理空口无凭,进而羞愧得无地自容。


但今天Erik遇见了人生中的命中注定,死全家的那种八字不合。


“失败的假笑,你左半边脸根本没动。”Charles给他的一眼意味不明。又或者根本没有什么意思,他转身走了。


Erik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收起了笑容,然后把一杯只喝了五分之一的冰咖啡砸在神志不清的纹身男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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